交易大限一通漏接的電話，徹底改寫了水手隊史
美國時間 7 月 30 日，是大聯盟本季的季中交易截止日，也就是大家俗稱的「交易大限」。每年到接近交易大限的日子，無論是競爭球隊想要補強、增加晉級季後賽的機率，還是戰績不佳的隊伍想清掉沒有未來性的球員、重整薪資結構，都會產出一些具有不小影響力的交易案，而這些交易案亦是棒球媒體和球迷的精神糧食和話題焦點。
交易大限前發生的交易，有時不只會影響到球隊在當年剩餘賽季和季後賽的表現，也有可能會衝擊球隊接下來好幾年的命運，比如 1997 年紅雀從運動家交易來重砲手 Mark McGwire、2000 年響尾蛇從費城人交易來強投 Curt Schilling、2009 年藍鳥從紅人換來 Edwin Encarnacion、2012 年小熊從遊騎兵換來 Kyle Hendricks 等等，都大大衝擊了這些球隊在交易案發生後數年的命運。
但也有一些情況是剛好反過來：本來應該要發生的交易案，最後因為一些原因而胎死腹中，事後被報導出來之後，引發眾人無限遐想。
今天，我們就要來講講大聯盟歷史上一個經典的「未竟」交易案。這個沒有成真的交易案，醞釀的時間點剛好就是在交易大限之前，而要是它當年有發生，該故事主角球隊——西雅圖水手——的命運和接下來的隊史，將會徹底被改寫。
任何死忠的水手球迷都會跟你說，他們非常慶幸當年那筆交易案，沒有發生，否則水手在整個 90 年代，可能連 1 次打進季後賽的機會都沒有（90 年代水手曾在 1995 和 1997 年打進季後賽）。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筆未竟的交易案涉及了哪些球隊和哪些球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胎死腹中的？
故事主角：水手 90 年代總管 Woody Woodward
故事一開始，我們要先簡單介紹一下水手在 90 年代的知名總管 Woody Woodward。
Woodward 是水手史上任期頗長的總管，從 1988 年做到 1999 年退休為止，他在位期間，水手曾 2 度打進季後賽（1995 和 1997 年）。即便如此，許多資深水手迷對 Woodward 的評價並不高，主要是因為他曾做了不少後來回顧令人直搖頭的交易，其中最經典的，莫過於 Woodward 在 1997 年因急尋牛棚補強，而把 2 名優質新秀——投手 Derek Lowe、捕手 Jason Varitek——送到紅襪（這 2 人後來都成為紅襪 2004 年奪冠的功臣），換來後援投手 Heathcliff Slocumb（僅在水手留下 96 局投球、防禦率 4.97 的成績）。
雖然 Woodward 在水手迷心目中的評價不佳，可是聲名再怎麼狼藉的總管，只要做得夠久，總會有幾筆操作是值得後世傳頌的，而 Woodward 也不例外。
如今回過頭看，Woodward 在任期內做得最好的幾個決策，在當時其實都不怎麼被看好，而涉及「巨怪」Randy Johnson 的「3 筆交易」，就是最值得舉的例子。
假如你是對水手隊史有一定熟悉度的球迷，你可能會覺得奇怪：怎麼會是「3 筆」？當年 Woodward 不是只做了 2 筆跟 Johnson 有關的交易嗎？但事實是，Woodward 還真的曾策劃 3 筆涉及 Johnson 的交易，只是其中有一筆在最後階段胎死腹中，沒有成真。
巨怪的來去都為水手帶來正面效應
讓我們先來回顧有成真的那兩筆：
- 1998 年 7 月：這筆相信連一般球迷都耳熟能詳，當時水手用 Randy Johnson 從太空人換來 3 名小聯盟新秀，其中 2 人是後來都成大器的 Freddy Garcia 和 Carlos Guillen。儘管交易當下因為一般球迷不清楚那 3 名新秀的潛力，所以大力批評水手把賽揚強投 Johnson 送走的操作，可是事後證明這筆交易對水手的長遠發展有非常正面的影響。從太空人的角度看，交易到 Johnson 確實帶給他們極大的戰力挹注，但他們在當年的季後賽第一輪就被淘汰；最後 Johnson 成為自由球員，跟響尾蛇簽約。
- 1989 年 5 月：1980 年代的水手可說是出了名的吝嗇，常常為了省一點錢而毀壞陣容完整性，因此他們無意和陣中嚮往大市場球隊的王牌投手 Mark Langston 續約，並且進一步把他交易掉，完全不讓人意外。水手用 Langston 從博覽會手中換到包含 Johnson 在內的 3 名年輕投手。Johnson 在當時仍只是空有球威、缺乏控球的新秀，所以球界對他未來性的評價喜憂參半，當然後來 Johnson 用進步的控球證明，水手的這筆交易十分有遠見。
來到水手之後的 Johnson，發展成名人堂等級的先發投手，三振功力可謂史上左投之最。若少了他，水手不可能在 1995 年例行賽末段拉出令人驚豔的尾盤，並在季後賽繳出不錯的戰果（挺進到美聯冠軍賽才被印地安人擊敗）。
而談到 Johnson 在水手隊的歲月，就能順勢帶到我們今天要講的故事主軸：也就是 Woodward 做出的第三個涉及 Johnson 的交易案。
1993 年 7 月 31 日，季中交易截止日當天，藍鳥隊同意了一筆將 Johnson 從西雅圖送至多倫多的交易提案。
1993 年力圖起飛的水手隊
1993 年，水手正經歷隊史一個重要的轉捩點。
隊史前 16 年（1977 年成立）只有 1 季勝率超過 5 成的他們，或許是輸夠了，所以決定在那季開始前，從上到下提升球隊戰力。
他們雇用了 1990 年帶領紅人奪冠的教頭 Lou Piniella，投球陣容也因為後援強投 Norm Charlton 和前釀酒人 16 勝等級投手 Chris Bosio 的加入，而增色不少；此外，他們還跟前程似錦的 2 大球星——Ken Griffey Jr. 和 Edgar Martinez——簽下延長合約，同時更換球衣設計和隊徽，球隊的顏色主視覺也從「藍、黃」變為「海軍藍、藍綠色」，散發出一股新氣象。
雖然在 1993 年季前做了不少補強，可是水手高層同一時間也想甩掉一些薪水變高的球員，像是先發左投 Erik Hanson 或 Randy Johnson（1993 年，Johnson 的年薪已經漲到了為 262.5 萬美元，以當時的標準算頗高了）。
早在春訓，就有傳聞指出 Woodward 在兜售這 2 名左投，甚至跟包含藍鳥在內的幾支球隊展開交易對話，那時水手的盤算似乎是：把 Johnson 或 Hanson 跟賣相較差的高薪球員（如 Pete O’Brien、Dave Valle、Tim Leary 等人）包在一起，才比較好談判。
西雅圖地方媒體的棒球作家 John McGrath 當時就曾撰寫專欄，懇求水手千萬不要交易掉 Johnson，他寫道：
「交易掉 Johnson 會是不能再更離譜的錯誤。如果只是為了從 3400 萬美金的團隊薪資省掉個幾百萬美金，而去交易 Johnson，那更是不可取。水手這麼做的話，完全不合理。」
棒球之神冥冥之中似乎也認同 McGrath 的想法，水手開季沒多久，主力先發投手 Dave Fleming 就受傷，加上各隊認為 Woodward 兜售 Johnson 時開價太高，所以水手直到 7 月份都還沒把 Johnson 交易出去。
Johnson 那年入選了生涯第二次的明星賽，並且在比賽中第三局，不小心對費城人隊球星 John Kruk 投了 1 顆失控的火球，讓 Kruk 嚇出一身冷汗，留下有趣的經典畫面。
明星賽過後（7 月中下旬），Kruk 一度以為 Johnson 要變成他的隊友。當時有交易傳聞指出，在國聯東區具有爭冠實力的費城人，要用大物捕手 Mike Lieberthal 或中生代強投 Curt Schilling，去把 Johnson 換來進行補強；傳聞盛行到，很多費城人球員都相信這件事會發生，當然結果是沒有成真。
費城人那年順利挺進世界大賽，只是在最終敗給 2 勝 4 敗輸給藍鳥飲恨，也令人不禁遐想，要是那年費城人換到 Johnson，會不會就能一舉奪得世界大賽了？
交易大限前，水手要當賣家
同一時間的水手，勝率大概 5 成左右，在美聯西區僅落後分區第一大概 3 場左右的勝差（當時還沒有外卡賽制，所以要挺進季後賽一定要成為分區冠軍），加上分區整體戰力不強，所以水手其實是有機會力拚季後賽席次的。
水手之所以能保持競爭力，主要是靠他們的先發輪值和防守，而因為腿筋受傷整季打打停停的主砲 Martinez，則預計要在 7 月下旬歸隊，打線將能獲得有效提升，所以理論上來看，水手是可以在交易大限前當買家做補強的，但為什麼他們還是那麼堅持想做賣家？而且還想送走陣中最強的投手 Johnson？
第一個、也是最大的原因，是水手從明星賽後到 7 月底的戰績不振，到 7 月 31 日當天，他們已經落後美聯西區龍頭白襪 7 場勝差，而且水手似乎本來就對自己沒什麼信心，因為在 7 月 25 日，總教練 Piniella 被記者問到是否認為球隊仍有競爭季後賽席次的實力時，他給出的回答竟然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沒有。」
另一個比較檯面下的原因是，Johnson 因為一些因素而不太喜歡水手隊和西雅圖。那個年代報導水手的記者，好像時常批評 Johnson 有點愛抱怨東、抱怨西的個性，讓 Johnson 感到不滿；再者，Johnson 也對於當時水手的管理部門有點感冒，因為他們沒有支持他發起的一個援助遊民的慈善攝影計畫（Johnson 的業餘嗜好是攝影），而且 Johnson 入選明星隊時，也沒有收到來自管理部門的恭賀。
另外，1993 年季前，水手隊總裁 Chuck Armstrong 問候 Johnson 前一年（1992 年）的聖誕節過得好不好，也讓 Johnson 覺得 Armstrong 很不識相，因為 Johnson 的父親才剛在那次聖誕節去世，而身為球隊總裁的 Armstrong 卻不知道這件事情。
最後是：Johnson 預計在 1994 年球季結束之後就要成為自由球員，而水手當時並不覺得自己有財力能留下這位明星強投。
1993 年的水手，有一批年輕的野手核心正在崛起，如 Ken Griffey Jr.、Edgar Martinez、Jay Buhner、Tino Martinez 等人，他們都可能是未來的中流砥柱，因此水手想的是，何不運用 Johnson 快要成為自由球員的機會，用他去換更多年輕好手，來搭配前述提到的野手核心？
藍鳥、水手的供需相符
費城人的交易傳聞告吹後，關於 Johnson 的消息仍沒有停歇，藍鳥、洋基、紅人都被傳出對 Johnson 有興趣。那時候，藍鳥跟洋基在美東併列第一，紅襪以 1.5 場勝差緊追在後，這些球隊在交易大限前的補強動作，很可能就會決定美聯東區冠軍最後鹿死誰手。
明星賽之前 11 戰輸掉 10 場的藍鳥，最需要補強的環節就是先發輪值。前一年才剛贏得世界大賽冠軍、有意挑戰衛冕、處在「現在就要贏」模式的他們，很願意以未來的籌碼換取當前的即戰力，而且除了先發投手之外，他們也想交易運動家的明星外野手、「盜帥」 Rickey Henderson。
為了達到補強目的，藍鳥總管 Pat Gillick 願意擺上談判桌的籌碼，包含 3 名優質的農場投手——左投 Paul Spoljaric、右投 Steve Karsay、三振機器 Jose Silva，以及後援投手 Mike Timlin。
需要年輕投手的水手，自然成了適合跟藍鳥談交易的對象，於是 2 隊開始接觸交涉，並且進行談判。兩隊推動這筆交易進程的速度滿快的，但過程卻有一些令人覺得詭異的地方。
1993 年 7 月 31 日交易大限的《西雅圖時報》（Seattle Times）中，記者 Bob Finnigan 就寫道：
「（7 月 30 日，）由於水手總管 Woody Woodward 人不在西雅圖，所以各隊最近要找水手談交易，都是跟總教練 Piniella 交涉。昨天，藍鳥資深球探 Gordon Lakey 就跟 Piniella 見了面。比賽開始之前，Piniella 還在辦公室花了 2 小時講電話，導致他錯過了每日廣播節目的訪問。」
眼見著交易大限日在即，球隊總管卻不在球團辦公室，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然後由總教練代理總管職務進行談判？
這怎麼看都很不合理。雖然 Piniella 過去曾在洋基擔任過總管職，可是在交易大限前夕這麼重要的時間點，由總教練代理總管進行交易的交涉，感覺還是很荒謬。（畢竟總管最重要的工作和職責之一，不就是交易大限前的操作？）
在最關鍵時刻消失的 Woodward
縱使談判過程有些「非傳統」，但在隔天的交易截止日當天，水手和藍鳥還是講好了交易條件：水手用還有 1 年半就會成為自由球員的 28 歲強投 Randy Johnson，從藍鳥換得投手大物 Steve Karsay 和後援投手 Mike Timlin。現在就只差一通向對方總管做最後確認的電話，交易就算能夠定案。
藍鳥總管 Gillick 拿起話筒撥給 Woodward，可是沒有人接聽。接下來幾個小時，Gillick 耐心地等候 Woodward 回電。
不過隨著美東時間凌晨 12 點的大限時間愈來愈接近，等到晚間 7 點半的 Gillick 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因為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補強球隊的機會就這樣流失掉。Gillick 知道他必須做出補強動作，因為藍鳥隊這年可是要拚衛冕的。
那個當下，Gillick 除了跟水手斡旋，也思量著跟運動家談 Rickey Henderson 的交易。於是 Gillick 打電話給運動家，最終對方也同意了交易條件：藍鳥用 Steve Karsay 和一名日後指名球員，換到盜帥 Henderson。不過這筆交易光 2 隊高層談好沒有用，因為 Henderson 的合約中包含不可交易條款，如果他不同意，這筆交易也不能成。
「沒有事情是不可以談的。我自己也是生意人，所以我知道在商言商的道理。」Henderson 對媒體表示。此時，運動家總管 Sandy Alderson 正嘗試說服 Henderson 放棄他的不可交易條款，前往效力主場位在加拿大的藍鳥。
當 Alderson 忙著與 Henderson 溝通時，慢好多拍的 Woodward 總算發現了他沒接到 Gillick 的電話，予以回電，不過為時已晚，Gillick 已經答應先給運動家時間去喬 Henderson 的不可交易條款。倘若 Henderson 否決了那筆交易，Gillick 才會重啟跟水手的談判。
晚間 11 點 40 分，距離交易正式截止只剩 20 分鐘的倒數階段，也是 Gillick 給 Alderson 的最後回覆死線，Gillick 卻還沒接到 Alderson 的電話，於是他決定再轉向，要打給 Woodward 重啟 Johnson 的交易案。
正當 Gillick 準備聯繫 Woodward 時，Alderson 的電話終於來了，電話另一頭說，Henderson 願意放棄不可交易條款，條件是要多給他 50 萬美金的薪資，以及藍鳥讓他在季末投入自由球員市場的承諾。
Gillick 答應這個條件，所以藍鳥跟運動家的交易算正式達成協議，而原本幾乎已經成真的 Johnson 交易案，則是在交易大限當日晚間，因為 Woodward 漏接了電話胎死腹中。
Woodward 人去哪兒了？為何漏接電話？
你或許會好奇，當 Gillick 打電話給 Woodward 要確認 Johnson 的交易案時，Woodward 人在幹嘛，為什麼沒接到電話？
答案是：Woodward 那時候正在戶外打高爾夫，所以沒接到電話。沒錯，在交易大限當天，也就是大多數總管一年之中最忙、打最多電話的一天，Woodward 花了大半天悠哉地去打高爾夫。
在那個行動電話還不是非常年代的 90 年代初期，Woodward 選擇在交易大限的週末，離開西雅圖到佛羅里達，一方面去看他兒子所屬的棒球隊的比賽，另一方面也打打高爾夫。而且這還不是第一次發生，前一年他也在差不多的時間點幹了類似的事。
Woodward 非比尋常的行程安排方式，很快就引發西雅圖輿論的怒火，大家都在問：為什麼在交易截止日當天的關鍵黃金時間點，一支大聯盟球隊的總管卻沒空接電話？
Woodward 沒有在交易截止日當天待在西雅圖辦公室，接聽交易確認電話，這件事尤其令西雅圖媒體不滿，他們因此戲稱 Woodward 為「高爾夫總管」（The Golfing GM）。
《西雅圖時報》的記者 Steve Kelley 十分生氣，在 8 月 2 日撰文嚴詞抨擊 Woodward：
「參與家人的生活是很重要沒錯，我無意批評這點，但 Woodward 在交易大限那時候應該要待在西雅圖才對。如果去佛羅里達看兒子比賽真的有那麼重要，那他應該在交易大限結束之後，再馬上搭紅眼班機到佛羅里達。」
「因為 Woodward 的奇特行徑，水手沒能完成交易，早已對球隊有所不滿的 Johnson 也因此繼續待在水手。Johnson 在 7 月 23 日對印地安人的先發表現不佳，就是一個滿大的警訊，而且他自 6 月 30 日到現在，都還沒拿到勝投過。」
Kelley 繼續寫道：
「Woodward 在交易大限的消失令人難以原諒。」
「他最好祈求 Johnson 在球季剩餘的 2 個月投出賽揚獎等級的內容，然後 Karsay 在未來投得不怎麼樣。」
「『藍鳥用誰換到了 Rickey Henderson？』、『Woody 當年去哪了，為什麼沒和藍鳥完成交易？』Woodward 錯失的機會，和前面這些問題，有可能會在未來困擾水手好多年。」
結論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事後來看，對藍鳥來說，沒交易到 Randy Johnson 沒有造成傷害，因為他們在那年的世界大賽仍擊敗費城人，奪得冠軍。Joe Carter 在第六戰的致勝再見三分砲，至今仍是經常被播送的經典畫面，而當時在壘包上代表追平分的，就是開局選到保送的 Rickey Henderson。
從水手的角度觀之，這筆未竟的 Randy Johnson 交易案，後來也沒有讓他們捶胸頓足。Johnson 在 1993 年球季結束之後，與水手冰釋前嫌，簽下一張 4 年 2025 萬美元的合約，繼續長駐西雅圖；1995 年水手能夠後來居上搶進季後賽，並且在分區系列賽擊敗強敵洋基，都有賴 Johnson 出色的投球內容。
試想，要是 1995 年在水手陣中的是上大聯盟後屢屢受傷、表現普普的 Karsay，他們可能連闖進季後賽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在這個案例中，起初看起來像 Woody Woodward 犯下嚴重錯誤的未竟交易案，長期下來反而大大幫助了水手，徹底改寫水手在 90 年代的歷史。而回顧 Woodward 的水手總管生涯，我們可以諷刺地說，他對球隊最大的貢獻，或許是那些沒能順利完成的交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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