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B】榮耀洋基——Lou Gehrig

 

洋基鐵馬Lou Gehrig的豐功偉業、傳奇事跡已被討論多年，相信多數人對這名洋基隊20、30年代的超級球星並不陌生。棒球之神Babe Ruth和Gehrig在當時組成的三、四棒連線可謂史上最強，他們也是締造第一代洋基王朝的核心人物，因為他們長時間穩定且如超人般的場上表現，洋基才真正成為美國職棒的強權、成為體壇最為人所知的棒球隊。 

雖然這麼多年來評述Gehrig的文章、資料、影片從不間斷，但有關Gehrig的故事實在族繁不及備載，是怎麼講都講不完的。本文想要從1942年上映的Gehrig傳記電影「洋基之光」（The Pride of the Yankees）著手，以這部經典電影詮釋Gehrig傳奇一生的角度、手法和觀點，來和大家分享這位名人堂球星的私下生活、奇聞逸事，以及這部電影的獨特之處。

「洋基之光」在紐約首映時，Gehrig才因罹患俗稱的漸凍人症（或直接稱Lou Gehrig’s Disease，賈里格症）逝世1年多，所以紐約民眾對Gehrig生前在球場上的英姿和3年前他在洋基球場發表的著名演說依舊記憶猶新，仿若一切不過就在昨日發生。由此可以想見當這部英雄傳記式電影推出時，棒球球迷乃至一般大眾的熱烈響應，每個人都想深入了解這位出身平凡卻能成就不凡、締造無數棒壇傳奇卻死得離奇的紳士棒球員，究竟他的家庭背景、心路歷程和球場下的真實面貌為何？

但很現實的，電影產業終究脫不了在商言商的銅臭，特別是在商業主義稱王的紐約，因此事實上「洋基之光」從編劇、選角、製作到產出，幾乎很多層面都為迎合大眾胃口而作了一些史實的改寫和杜撰，播映後至今遭受部分棒球作家和影評人的批評。然而，儘管影片內容充滿個人主義色彩，也有部分橋段純屬虛構，卻絲毫無法抹滅「洋基之光」在棒球影史上的偉大地位，畢竟在有聲電影技術風行不超過20年的1940年代，就可以拍出如此扣人心弦、在票房上叫好叫座的成功傳記式電影，不也算是商業電影上的一大成就嗎？

以下，我想從製片、劇情和個人評點三個部分來分享洋基之光——Lou Gehrig——的故事。

 

一、製片：俊男美女齊聚一堂，洋基球星友情客串

 

洋基之光的電影海報。

本片的製片人Samuel Goldwyn是好萊塢早期的名製片人兼片場大亨，活躍電影界超過35年，拍出許多獲得奧斯卡獎像的作品，其中最有名的應是他在1946年出品的「黃金年代」（The Best Years of Our Lives），該片囊括1947年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最佳主角、最佳編劇、最佳導演等9項大獎，可謂好萊塢影史最成功的電影之一。

由上述可知Goldwyn十分了解製作成功電影的技術和手法，也清楚知道拍攝電影的成功要素。Goldwyn為了拍攝「洋基之光」，找來了當時已在影壇執導超過20年的資深導演Sam Wood。雖然Sam Wood不曾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但他卻獲得過3次提名的肯定，因此也算當時的名導演。

搞定了導演，接下來就得決定究竟要由哪個男星來挑大樑演出外貌氣質兼備的Lou Gehrig。據報導，當時很多著名的男星衝著Lou Gehrig的好形象和該影片的高關注度，爭相毛遂自薦，想要擔任該片主角創造演藝生涯巔峰。但對想要製作出一部英雄式電影的Goldwyn來說，男主角的選角可說是整部影片的靈魂和成功關鍵，因此若非當時最大咖的一線巨星，Goldwyn都不會輕易納入考量。

 

Gary Cooper扮演軍中人物。

經過一番精挑細選，長相英俊、身高挺拔、演技超群的Gary Cooper脫穎而出，成為Lou Gehrig的化身。雖然Cooper在接演「洋基之光」前和棒球八竿子打不著邊，甚至沒聽過Lou Gehrig這一號人物，而且要價高昂，但他和Gehrig的幾分神似和他風靡電影界的帥氣形象依舊讓他雀屏中選，擔綱主角。

即便很多球迷和評論家覺得找來一個對棒球毫無概念，且連Gehrig大名都沒聽過的「大明星」來扮演洋基球星，有點太過商業操作、營利取向，但我個人認為Cooper在電影裡將Gehrig的個性和氣質詮釋的很忠實，也很真切。從Gehrig年輕時的乖巧木訥、對母親的依從孝順、情竇初開的生澀，到成為球員後的優雅、成熟和穩重，乃至Gehrig在洋基球場的謝幕，Cooper都演得遊刃有餘，也令人見識到傑出演員即使面對自己不熟悉的領域，卻仍可盡最大努力詮釋到最好的高專業度。

  

Teresa Wright飾演Eleanor Gehrig。

至於女主角——Gehrig之妻——則是由當年以「忠勇之家」（Mrs. Miniver）獲得奧斯卡最佳女配角肯定的Teresa Wright領銜。當時年輕貌美的Wright很協調的搭配上帥氣的Cooper，形塑出男俊女俏的經典英雄故事架構。

 

Babe Ruth和Gary Cooper的互動。

接下來是「洋基之光」的配角。對棒球迷來說，配角可能才是這部電影最讓人驚奇、印象深刻的亮點，因為扮演Gehrig傳奇隊友Babe Ruth的演員，竟然就是Ruth本人！除了愛出風頭的Ruth友情客串在電影裡扮演「自己」外，洋基隊30年代偉大捕手Billy Dickey、內野手Bob Koenig和外野手Bob Meusel等人也都為自己剛過世的隊友演出這部紀念性的傳記電影。

對這些在電影裡參一咖的球員來說，他們要做的其實就是做自己，把自己當年的那一面表現出來就好，所以根本沒有演技好不好的問題，他們在電影裡的舉手投足都是最忠實的呈現。最受矚目的自然是代表美國棒球文化的巨人Babe Ruth，他在電影裡出現的時間不算短，因此本片記錄下許多Ruth球場下的日常表現，對於所有熱愛洋基、熱愛棒球的球迷來說，「洋基之光」無疑是足以讓他們大飽眼福的精神糧食。

 

二、劇情：順敘拍攝，少不了杜撰的傳奇故事

伴隨著經典棒球樂曲「Take Me Out To The Ballgame」輕鬆歡愉的曲調，「洋基之光」從Lou Gehrig還是一名頑皮的小男孩開展，時間場景大概是1910年代的紐約，公寓式建築林立，街道上馬車、行人熙來攘往，好不熱鬧，鏡頭背景隨後帶到和房舍並立的廣告看板，象徵著紐約商業社會的縮影。

＊家庭背景

 

電影中，聆聽母親教誨的小Gehrig。

出身自德裔的移民家庭，Gehrig的母親很注重孩子的教育和養成，也期待Gehrig能承襲他舅舅的腳步，就讀大學，成為一名有穩定工作的工程師。但自小熱愛棒球且活潑好動的Gehrig只要不在家裡，就會和街區附近的孩子打棒球、交換球員卡，傷透了Gehrig媽的腦筋。在母親的期待和訓斥下，孝順母親的Gehrig聽從媽媽的教誨和指示，雖然還是會在課餘時間打棒球，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把棒球列入未來的人生規劃中，在學時期很認份的用功唸書，並如願申請上他媽媽一直寄望他能進入的哥倫比亞大學，攻讀機械工程。

電影開頭的一大亮點是還只是小孩子的Gehrig拿出他的球員卡想和正在打棒球的青少年換取一次打擊的機會，在他拿出的那些球員卡中除了有耳熟能詳的名人堂球星Tris Speaker、Christy Mathewson，還有一張當年不過是名菜鳥投手的Babe Ruth。這張Ruth球員卡幫Gehrig得到一次打擊機會，而他也毫無意外的敲出一記高遠飛球，砸中商店玻璃，就像日本漫畫「哆拉A夢」裡大雄打破雷公伯伯家玻璃的橋段，調皮的Gehrig被抓到後免不了受到母親一番訓斥，也被告誡要好好用功讀書，長大才能成器。

 

電影中身著哥倫比亞大學棒球隊制服的Gehrig。

雖然Gehrig聽從母親進入大學攻讀機械工程，但他在學業上的成就卻完全掩蓋不了他在大學棒球隊裡優異的表現。很快的在虛構棒球作家Sam Blake（據說是根據Fred Lieb的真實經歷所改寫的人物）和洋基球探的引介下，Gehrig先是加盟了東方聯盟的Hartford隊，並在不到2年的時間內就上到大聯盟、站穩洋基的先發位置。

＊邁向偉大航道

「洋基之光」以簡潔的剪報畫面和Gehrig的打擊片段帶過許多Gehrig打球奮鬥的過程，而本段除了強調Gehrig木訥的個性和對母親的孝順，也細膩刻畫了Gehrig在升上大聯盟後有一段時間苦無表現機會，卻仍努力不懈、靜待機會降臨的辛苦時光。此外，一段社交舞會的場景則顯現出Gehrig對男歡女愛之事的不知所措，也為他在電影後段成功轉變成完美丈夫、模範好男人預留伏筆。

我個人最喜歡的一段是Lou Gehrig第一次到洋基球場時的橋段。在球員休息室內，Gehrig和其他球員大都已著裝完畢時，由Babe Ruth本人扮演的Babe Ruth此刻才雍容的走進休息室，手裡還拿著沒吃完的熱狗堡。其中一名隊友問起Ruth：「嘿！Babe，你昨天轟出的全壘打是你今年的第38支還是第39支啊？」Ruth笑著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會繼續打，你就繼續算。」語畢，又咬了一口熱狗堡，短短一幕就精準詮釋了Ruth私底下豪放不羈、不拘小節的頑童性格。

  

電影中遲到休息室、手裡還拿著熱狗的Ruth。

第一次進入洋基球場的Gehrig不過是菜鳥，所以沒有人認識是一件自然的事。「洋基之光」就特別把焦點放在Gehrig成名前和成名後的對比上，因此對Gehrig一開始被低估、被忽視的情形多有著墨。舉凡第一次進入休息室想要跟隊友打招呼卻沒人理會的Gehrig，第一次和傳奇球星Ruth近距離對到眼不禁緊張微笑的Gehrig，還有被球場工作人員、棒球作家忽視嘲笑的Gehrig等等。這些畫面的呈現和剪輯都相當自然流暢，毫不拖泥帶水，搭配上情境式的活潑配樂，讓人很快就可以了解Gehrig在每個不同人生階段面對的挑戰和課題，以及他解決問題、攀上巔峰的過程。「洋基之光」的成功之處，由此可見一斑。

  

電影中和Eleanor相戀的Gehrig。

接著下來電影進入Gehrig和其妻子Eleanor的戀愛經過。作為一部要賺錢的商業電影，愛情元素絕對是拍攝者、編劇要大書特書的情節，所以Gehrig和Eleanor從相識、相戀到結婚成家，甚至是與Gehrig母親的婆媳之爭等瑣事，「洋基之光」都半虛構半真實的端上檯面。這段也很精巧的把Gehrig形塑成一名愛家愛妻愛媽媽的好男人，描繪方式固然老套，卻能夠攫住觀眾對Gehrig這個英雄角色的期待和喜愛，更加渲染了美國人對個人英雄主義的崇尚。

電影中和病童比利對話的Gehrig。

Gehrig在球場上的成功，除了從Gehrig母親由反對轉而支持Gehrig打球可以窺見一二外，一段Gehrig和病童的杜撰約定也成功強化了Gehrig的偉大。電影裡，Gehrig在一次球隊訪視醫院的行程中，和一個患有先天疾病無法行走的小男孩比利（Billy）立下一個約定：Gehrig會在對上紅雀隊的世界大賽中，為比利轟出2支全壘打，因為Gehrig跟他說：「只要你夠努力，你就能完成任何事情。」結果Gehrig還真的在面對紅雀隊的世界大賽裡單場雙響砲，完成他和Billy的約定，英雄地位於焉確立。事實上，Gehrig在1928年10月7號面對紅雀隊的世界大賽裡，真的擊出過單場雙響砲，但和比利的約定純屬電影編劇為求戲劇張力而杜撰出來的逸事，儘管如此，這經典橋段卻很輕易的在觀眾腦中烙印下Gehrig的不凡。

＊   棒球界的蓋堤茲堡演說

 

電影中Ruth出席Gehrig引退儀式的畫面。

電影中最大的轉折無疑是Gehrig在35歲壯年就被診斷罹患無藥可醫的漸凍人症，並因此自請休息，終結2130場的連續出賽記錄。演出Gehrig的Cooper在這段將他的好演技發揮得淋漓盡致，從一開始對自己體能下滑、莫名跌倒的不解、慌張、焦慮，到知道真相後勇敢面對事實的堅毅、坦然，每一分神情和肢體動作都使人揪心。電影的劇情安排顯然刻意要把所有的張力、高潮堆積到最後一段場景——Gehrig於1939年7月4日美國國慶日當天在洋基球場舉辦的引退儀式，而觀眾的情緒也很自然的在此刻被帶入最激動處。

在Gehrig步履蹣跚的走進洋基球場前，已經長大成人、克服病魔的比利再度現身，並叫住被絕症糾纏的Gehrig，告訴他：「我真的照著你說的，很努力很努力。你看，我現在已經可以走路了！」

Gehrig步入會場後，電影的主聲道變成坐在轉播包廂裡的播報人員，以當時人們記憶猶新的廣播播音來回顧這段令人久久難以忘懷的告別。在經歷一連串的致辭、頒獎，以及和Ruth最後一次的互動後，Gehrig那段號稱「棒球界的蓋堤茲堡演說」的偉大演講就此展開，那一畫面也成為「洋基之光」的最後高潮。

 

電影中Gehrig發表引退演說的畫面。

Gehrig在電影裡的演講不同於他在現實的版本，經過不少文辭上的修編，但基本精神沒有變動。最顯見的差異是在現實裡，Gehrig在開頭就說出了經典名句「我是地球上最幸運的人」（Yet today I consider myself the luckiest man on the face of the Earth.），但在電影裡，Gehrig是在演講尾聲才說出那經典名句。就情緒渲染力和演講感染力而言，電影裡的版本顯然比較簡潔有力，也因為「我是地球上最幸運的人」被移到最後，而更有高潮收尾的感覺；但原版的演講遠比改編後的真誠且直白，也比較能打動人心，就個人喜好，我更鍾愛Gehrig在現實世界裡的經典演說。

※電影裡Gehrig的最後演說：

 

 

三、個人評點：獨樹一格的棒球電影

 

圖左為飾演Gehrig的Gary Cooper，圖右為Gehrig本人。

雖然在網路和書上看到不少人對「洋基之光」這部電影有所非議，認為電影偏離史實太多，錯誤百出，有誤導觀眾之嫌，但我個人覺得既然這部電影的出發點本就不是紀錄片，而是一部好萊塢的劇情長片，以劇情張力、娛樂性質作為優先考量自然無可厚非。即便整部片的主軸是Lou Gehrig的一生，依據的也是Gehrig的生平，但世界上哪一部根據史實拍攝的電影沒有經過適度的想像、改編？除了紀錄片是直接記錄下真實發生的情況外，真正好的史實電影大部份都有在編劇上經過巧思改寫，只是改寫程度有大小之別。就「洋基之光」這部電影來看，它的改寫程度確實偏大，但卻大幅增加了電影的精彩程度和張力堆積，所以雖然「洋基之光」沒有做到紀實，但它緊緊抓住觀影人的胃口，晉身當年10大賣座電影，說它是一部成功的作品並不為過。

這部片更引人入勝、更獨樹一格之處是Ruth、Dickey、Koenig、Meusel等球員的真實演出。身為棒球迷，能夠看到Ruth活靈活現的在螢幕上展現出在球場之外的日常舉止，是再興奮不過的事情。Ruth也在劇情裡扮演重要角色，因為只要談到Lou Gehrig，就不得不提這位與他組成史上最強3、4棒連線的大個子。

 

真實世界裡的Gehrig和Ruth。

這部電影雖然比較沒有著墨Ruth和Gehrig生涯早期的友誼和日後情感生變導致的嫌隙和種種恩恩怨怨，但卻呈現出Ruth球場下的另一面。除了上文提及 Ruth在休息室內的交談，Ruth和隊友在前往客場火車上的嬉笑打鬧也十分逗趣。此外，Ruth善於和媒體打交道，精於行銷自己的大明星形象也在訪視醫院病童的橋段中，昭然若揭。

 

Ruth幫小孩簽名的情景。

在Gehrig單獨和病童比利交談前，比利的病床旁圍繞著一大群記者、攝影師，因為Ruth正坐在比利的床邊，幫他簽簽名球。在比利開口之前，Ruth自己就先說了一大串話：「比利，我今天下午要為你打出一支全壘打。還有一個好消息，你可以決定我要打到中外野、左外野還是右外野。歐，是中外野嗎？好，那就是中外野了！」Ruth的傲氣從這段話語中自然流瀉。對於媒體的各種拍照要求，Ruth也都有求必應。再一顆簽名球？當然沒問題。Ruth和藹的微笑，和他寬厚的臂膀圍繞著心滿意足的病童，成為一般大眾認識他的唯一媒介，卻鮮少人知道Ruth的壞脾氣、嗜酒好色，以及一些其他青少年時期留下的不好習慣。所以Ruth懂得經營自己的形象，也深諳好形象就能帶來大財富的不變道理，只要遮蓋掉那些私底下的醜陋面，就能名利雙收。

風度翩翩、個性木訥的紳士Gehrig，對上豪放不羈、機智風趣的頑童Ruth，也是這部電影裡面想要呈現的重要對比。在許多場景裡，Ruth總是那個說最多話、最被關注、最被喜愛的人，反觀Gehrig的話就很少，也比較懂得禮儀和禮貌，舉止十分優雅。令人惋惜的是他倆的友誼沒能維持長久，在1930年代因雙方家庭成員的糾紛而反目，並就此鮮少交談見面，Ruth出席Gehrig的引退儀式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虛應故事（Ruth在那之後，就不曾和Gehrig見面，也沒有在Gehrig瀕死前冰釋他們之間的恩怨）。倘若他們兩人的友誼能夠長存，應該可以成就棒球史上最偉大的一段佳話。

最後我想回到Gehrig本身。本片飾演Gehrig的Cooper，和Gehrig一樣，有高挺的鼻子、修長的臉型、差不多的髮令紋，笑起來的神韻也十分到位，搭配上運動員等級的精壯身材，單純就生理條件來看，Cooper絕對是一時之選。再者，Cooper純熟的演技即便被套用在他所不熟悉的棒球領域，依舊出色。雖然是一個右撇子，但Cooper勤練Gehrig的左手揮棒動作，在電影裡面模仿得維妙維肖，值得肯定，儘管傳球部分因為丟球機制難以強求模仿，所以用拍攝鏡像的技巧解決，仍無損Cooper的絕妙演技。對我來說，Gehrig那被稍作改寫的英雄式人生，在Cooper的詮釋下，有了最完美的呈現。

 

「洋基之光」送給觀眾的不僅是一部永垂不朽的英雄傳記，還留下傳奇球星的珍貴畫面，以及洋基第一代王朝的輝煌紀錄。它捕捉了Gehrig在球場下的舉止、球場上的成就，和他面對病魔的坦然、豁達，因為這些事跡不只榮耀了他的一生，也榮耀了洋基隊，一支他待了17年的名門球隊。縱使這部電影不盡如人意，也有瑕疵，可是對於身為一個小棒球迷、小影迷的我來說，已經非常足夠、非常滿意、非常成功了。

※「洋基之光」的電影片段：

 

文/ Jacky

圖/ Getty、網路